第5章 作戏-《师尊难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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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好像都是历练受伤有了心疾后的记忆,历练之前……不知怎的,记忆总是十分模糊,只偶尔会有几个短暂画面在脑海里一闪而逝,快得让人捉不住。

    暂且将这些都抛到脑后,沈知弦掐着点,在宋茗他们离开前推门而入。

    开早会的厅堂并未设置禁制,只掩了门——当然也没有别的弟子敢当着宗主和几位长老一干大管事的面不得吩咐就擅入。

    原身是五长老之一。

    其实最开始清云宗只有四位长老的,分管人事、财政、外交以及内务,原身失了宗主之位后,前宗主为了表示保证在宗门的地位,为他特辟了一座主峰,让他成为了第五个长老。

    这事儿当时还折腾得挺大,可惜前宗主还来不及为原身筹谋更多,自己就先走火入魔死了。

    五长老这个身份就有些尴尬了。因着前宗主的缘故,他地位极高,上至宋茗下至各位管事明面上都对他极为尊重,可偏偏又没有个明确的实权,堪称一句身份微妙。

    早几年原身还偶尔来开开会,后来心疾迟迟不能解决,原身就不耐烦这些琐事,再也未踏足过此地。

    ——于是沈知弦今日出现在此的时候,连宋茗都是微微一怔。

    “知弦师弟?”

    沈知弦朝他微微颔首,不咸不淡地喊了声“宗主”,便神情自若地在旁侧找了个位置坐下,示意他们继续。

    这个早会本就快到尾声,沈知弦进来前,宋茗端坐在上首,正念着惯常的结束语,底下寂静无声。沈知弦进来后,众人都立刻把视线投在了沈知弦身上。

    宋茗眼神深幽一瞬,旋即便挂上了温和的笑意,停下了话头,若无其事道:“知弦师弟难得来一次。”

    沈知弦见他们没有再继续讨论的意思,懒得说废话,只问道:“宗主讲完了?”

    宋茗不知他是何意,略一点头,紧接着便听他道:“既然如此,我有件事要与你们讲。”

    他说的是“讲”,而不是“商讨”,平静的话语间透着不容置喙的意味:“晏瑾闯藏剑阁的事,我要再细查。”

    这话一出,众人都愣了,宋茗立时便敛了三分笑意。

    昨天一顿折腾,宋茗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不过事后才从在场众人口中问出了“晏瑾擅闯藏剑阁意欲偷剑”的话并就此定论——那时候沈知弦已经将晏瑾打了一顿赶上思过崖,又心疾发作晕倒被送回他的主峰去了。

    宋茗以为沈知弦对这个结果是满意的——他们师徒俩的关系并不好,而且昨天他去看沈知弦的时候,对方也未提出什么异议,怎么现在又……这人总是这么不顾及他的面子,在这种场合说出这种话,不就是明晃晃地打他的脸面么!

    宋茗压下心头的三分疑惑七分恼怒,在众人各异的目光中镇定道:“这事确实是晏瑾做的不对……”

    “宗主。”沈知弦面带微笑,平稳地打断了他的话,“昨天晏瑾曾说,他是‘不得已’,不过我当时气头上没想太多,问也不问,就先重罚了他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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