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是我一直在自作多情-《就凭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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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表演很成功,我跟周愚都一人分饰两角,站在台上来了个三句半,活脱脱像个精分。全场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笑声,向来以“高大上”著称的校电台顿时被我俩拉低了格调,我永远忘不了电台台长一边干笑一边看二傻子的眼神。
那之后相当长一段时间,我跟周愚成了校电台的传奇,连带着让我们计算机系也跟着被黑了一把。
我脸上掉下三道黑线,有点难为情:“嗨,那些陈年旧事就不要再提了。”
“八王寺”强忍着笑,跟我说:“别别别,你知不知道当时你表演完那个才艺,直接成为我们寝的女神了,真是太诙谐了!”
我撇撇嘴,真是风水轮流转,刚才我还在心里笑话“八王寺”笑起来魔性,敢情我在他眼里更魔性啊。
我抚额:“同学,你真的是在夸我吗?”
“八王寺”立刻狂点头,摆出一副天真无邪的真诚脸:“必须真的啊!真是好久没看到你这么好玩的女生了!真是惊为天人。”
我挠挠头,尴尬一笑:“哎,那些事就别提了,太丢脸了。”
“八王寺”满脸真诚:“哪有,多可爱啊,现在像你这么有娱乐精神的姑娘可不多了。”
我跟“八王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过了能有五分钟,他突然双眼放光,站了起来,朝门口一挥手:“陈景琛!”
听到陈景琛的名字,我立刻石化,真是冤家路窄!作为一个为他丢尽了脸的狮子座,我是再也不想见到他了!于是,我准备携细软潜逃:“那个,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啊。”
与此同时,陈景琛听见“八王寺”喊他,已经循着声音朝我们这边看了过来。我远远地与他对视了一眼,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他的眼神看起来比我还受伤!
真是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我在心中告诫自己:徐乔西,你不要再自作多情了。
我明白,其实只要我退回到普通同学的位置,就不会那么难过了,没多久我便能从陈景琛这个大坑中爬出来。
我拿起背包,刚准备走,却被“八王寺”一把拽住:“着什么急?坐下坐下,哥哥介绍帅哥给你认识。”
我顿了顿,无语道:“我跟他是同班同学。”
“呀!”“八王寺”一拍大腿,“对啊,你也是计算机系的,我怎么就没想到你跟陈景琛那家伙是同学?”
眼见陈景琛越走越近,我内心越发焦灼,忙甩开“八王寺”:“改天见,先走了!”
“八王寺”叹了口气,冲我摆摆手:“那好吧,改天我们专业聚会喊你一起过来玩呀,你可是我们专业的红人啊。”
我已经没心思去听“八王寺”讲的话了,只是机械地回应着:“好好好!”
我大步朝食堂门口走去,没走出多远,就听到“八王寺”那聒噪的声音在脑后响起:“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都多久没找我一起去打球了啊?什么时候带着林晚,我们聚一聚啊?”
我的脚步顿时僵滞,那是我第一次听到林晚这个名字,脑海中有无数个声音冲撞着我的太阳穴,陈景琛,林晚是谁?
我突然想到,周愚曾经提过一次,陈景琛有个女朋友的,两个人闹过分手。
我真的好可笑啊,自以为喜欢陈景琛,可是原来自己根本就不了解他!
我不知道他最开始为什么那么讨厌我,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对我说些有的没的,更不明白他对我究竟多大的仇怨,要让我误以为他喜欢我之后再狠狠拒绝我。
所以那个林晚,其实才是他陈景琛名正言顺的女朋友吗?他们……一直在一起吗?既然有女朋友干吗要来招惹我,老娘现在觉得自己绿得都快能产生光合作用了!
我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往寝室走,每一个迎面而来的笑脸都像是嘲讽,好像在对我说,徐乔西,你真像个跳梁小丑。
回到寝室,我把床帘拉上,在寝室里躲了三天。也许是我的哀怨之气太过强大,向来聒噪的大姐愣是一句废话都没有,除了吃饭时间会问我想吃什么给我买回来,其余时间寝室安静得跟自习室似的。
脆桃为了我不被老太太扣课堂平时分,拜托“菠萝头”去辅导员那搞来了一张一星期的假条,为此还答应和“菠萝头”去看电影三次。
临近期末,各科老师都在带领学生画重点,向来勤快的三姐则担负起了替我做课堂笔记的任务,以便我能跟上进度。
我在寝室当鸵鸟的第四天一早,粗犷的大姐细声细气地问我早餐想吃包子还是鸡蛋饼,我一把拉开了床帘。大姐在看到我的时候,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顿时瞪成了铜铃。
“徐乔西,你……短短三天怎么连个人样都没了……”
我“哇”的一声痛哭流涕,跳下床抱住大姐:“你们对我太好了!我绝对不能再继续堕落下去了!我要努力学好java,将来给我妈买大房子,呜呜呜……”
大姐拍了拍我的后背,像过来人那样软声劝导:“嗨!不就是失恋了吗?等时间久了,想开了,都想不起来当时为什么那么难受了,人都是很健忘的。”
我抽了抽鼻子:“可是我还没恋,就失了。”
大姐的身子僵硬了一下:“呃,那是挺悲剧的啊,难怪你过不去这个坎。”
我抱着大姐,一抽一抽的:“大姐,我该怎么样才能忘了他呢,我现在太难过了,要难过死了!”
大姐无奈地摇摇头:“我虽然叫许愿,但我也不是阿拉灯神丁……啊,不对,是阿拉丁神灯啊……”
大姐一着急嘴就瓢,我紧了紧抱着大姐的手,含混不清地嘟囔?:“你说说你,连个暗恋的人都没有,怎么开导起别人来头头是道的,一天天都在意淫什么呢?”
大姐一把推开我:“我呸!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暗恋的人……”
说着,大姐的声音越来越弱,脸上竟然还泛起一丝红光,有情况!
“哦?谁有暗恋的人了?”三姐八卦的声音破门而入,她晨读完回寝室拿书,刚好听到大姐在跟我互诉衷肠。
就在这时,还在睡美容觉的脆桃满脸衰色地拉开床帘?:“真是够了!一大早就听她们两个在那搂搂抱抱互相说些又恶心又肉麻的话,我的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这个周末,大姐和三姐以顽强的毅力,坚持去自习室报到,脆桃则因为要感谢盛嘉烈帮我弄到的假条而去陪他看电影,而我呆坐在寝室,看着窗外的阳光,突然决心要振作起来了。
我走到镜子前,整整三天头不梳脸不洗地待在寝室,整个人看起来真是又丑又挫。照着镜子的工夫,我看到桌子上放着一大包水果和零食……
大姐真是个小天使……买了这么多好吃的……
全部是我爱吃的……
不要胡思乱想了,还是先坐下来吃点东西吧!
我坐在床上,一边幸福地吃着零食,一边愉快地晃着脚丫子。然后,我看到脆桃给我发了一条微信,看完内容我顿时石化……
小樱桃:哦,对了,桌子上那些零食是郑植让三姐帮忙带上来的,他还跟三姐要你的微信号,不过你放心,没经过你的同意三姐没敢给。
我的脚丫子再也不能愉快地晃来晃去了,我默默地掏出扔在塑料袋里的包装皮,心里暗想待会儿还是去超市把吃掉的东西补上,还给郑植吧。
有些事情总是要面对面说清楚的。
人有的时候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我还没想好怎么把郑植送的东西还回去,就在学校里的超市跟他打了个照面。当时我正在买被我吃掉的那些零食,手里还拿着一盒喜之郎果冻,郑植跟他同学正好进来买饮料。
他大概是刚打完球,额头上还挂着汗珠,右臂抱着一个篮球,看到我的时候咧开嘴,露出洁白的八颗牙齿:“好巧。”
他旁边的男生露出起哄的笑容:“缘分妙不可言啊!”
郑植把手中的篮球递给他旁边的男生,走近我,低下头,认真打量了我一番:“听你的室友说你生病了,看样子好像好得差不多了。”
我条件反射般后退了两步,礼貌而疏离?:“谢谢关心,我没什么事。”
突然他眉毛一挑,看到我手中的果冻,浅浅一笑:“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把小女孩喜欢的零食一样买了一些,不过零食还是要少吃,多吃点水果比较健康,我晚上训练完去给你送。”
气氛真是前所未有的微妙,如果不是当事人,连我自己都觉得郑植简直像我男朋友。想到这儿,我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陈景琛的脸……
可恶啊,这种时候还想他做什么。
“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不能收,你之前买的东西我晚一些给你送回去。”
郑植大概没有想到我会这么直接地拒绝他,他那张阳光帅气的脸上显然晴转阴了一瞬,但很快就扯出一抹得体的笑:“不用,朋友之间这么客气做什么?”
一句话,他试图主动退到一个我能接受的安全距离,可是我不能装傻,也不想装傻,于是我摆了摆手,故作轻松地跟他说:“你对朋友未免也太好了吧,你不怕你女朋友吃醋,我还怕我男朋友吃醋呢!”
他这下彻底愣住,下意识发问:“男朋友?”
“怎么?难道陈景琛那家伙跟你表白了?”他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不可能吧,他女朋友明明上个星期还来看他了啊,这么明目张胆的劈腿,未免也太渣了。”
我抬头淡淡看了郑植一眼,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似乎是故意跟我透露出陈景琛有女朋友这件事。
说不好是因为得知陈景琛有女朋友还是郑植说陈景琛是渣男,我顿时觉得怒火攻心,不禁冷冷发问道:“跟你有关吗?”
大概是没想到我会这么不留情面地质问他,郑植脸上的淡笑瞬间凝固。似乎是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他局促地抿了下嘴唇:“徐乔西,我只是好意提醒你,你当真以为陈景琛是个省油的灯?我郑植最起码敢爱敢恨,我喜欢的我就大大方方去追,不像某些人,人前一套人后一套!”
“我谢谢你。”我冷冷回道,随即拿好零食去收银台结账,结完账直接拎着东西走出了超市。
郑植僵在原地,与他同行的男生忍不住吐槽:“这妞儿吃了火药了啊?”
另一个应和道:“亲戚来了吧,这么暴躁……”
回到寝室,我把买回来的东西丢到袋子里,等三姐回来好拜托她帮我还给郑植。
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脑海里不停回想着这几天听到的有关陈景琛女朋友的消息。
陈景琛的女朋友,是“八王寺”口中的那个林晚吗?
412寝室内,三姐委屈巴巴地站在墙角,有点为难道:“真的要送回去?”
大姐在一旁幸灾乐祸:“当时就告诉你不要帮他啦,乔西摆明了只对陈景琛感兴趣嘛……”
大姐说着说着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提了什么不该提的,立刻噤了声。我叹了口气,摆摆手:“算了算了,有什么不能提的……”
我凑到三姐身边,软硬兼施、威逼利诱、软磨硬泡。
“三姐啊,你收下的东西当然是要你还回去啊!”我对三姐晓之以理。
三姐不为所动:“可是‘菠萝头’送给脆桃的东西,脆桃就是自己扔了的啊!我可没见她还回去啊!”
“娇姐啊,你看看我,已经这么凄惨了,作为‘同床共枕’这么多年的室友,你连这么一点小小的事情都不能满足我吗?”我又对三姐动之以情。
三姐踟蹰,大姐立刻助攻:“要不是郑植的室友是你老乡,你肯定不可能帮郑植的忙啊,说到底还是假公济私呀,啧啧啧……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三姐脸一红,故作硬气地说:“得得得,你们俩可别一唱一和的了,我送回去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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