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九章 鸡血-《悬丝诡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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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她把床头柜上的铁盆拿过去置于膝面,拿出一个鸡蛋,对其念了几句后磕开,把蛋液打在铺满盐的铁盆里。

    我们普通做饭打鸡蛋的时候,蛋黄应该是橙黄色的,而蛋清则是透明质体,并且是清黄分明的。

    可阿赞lim打出来的鸡蛋却是如墨汁一样的粘液,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腐臭味。

    这味道就像是炎炎夏日里将一块儿生猪肉放进吃剩的西瓜皮里,将其静置于一个封闭闷热的屋子里,等半个月后打开屋门,扑面而来的那股恶臭。

    阿赞lim打完一个蛋手里没停,紧接着又拿起一个生鸡蛋在盆边儿敲了一下,打开来,还是黑的。

    然后,她一个个将蛋磕开,把墨黑色的蛋液打在盆子里,雪白的盐就那样慢慢被蛋液染成了黑色。

    屋子里的味道已经臭至极点,我爸终于忍不住了,捂着嘴干呕了几下,就从椅子上站起来跑到阳台上去了。

    阿赞lim又打了好几个鸡蛋,全是黑的,她双眉紧蹙,把铁盆重新放回床头柜上,又将手伸到外婆的胸前打圈按揉,念诵经咒,然后再敲开鸡蛋。

    这么重复了好几回,四十八个鸡蛋被她打的只剩下三个了,蛋液仍是黑的。

    这时候,阿赞lim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偏头想了想,问阿平要去浸泡着线香的油液,把线香拿出来插进盐里,然后将油液一股脑倒在了外婆的胸口上,继续按揉。

    她念诵的声音极低,双目紧闭,额头上渗出了好多汗珠,一颗颗滴落在浓密的睫毛上。

    突然,一汩黑红色的鼻血从她的右鼻孔里流了出来,阿赞lim也感觉到了,抽回手,在鼻下胡乱擦了一把,仰头捏了捏鼻子,然后再次磕开了一个鸡蛋。

    这个蛋是空的,没有浓墨般的粘液,也没有蛋液,但里面却有着一团头发,和先前姨婆咳出来的那团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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