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你收了他的银子,他反手举报你贪污受贿,你进去包吃包住,他运气好的话屁事没有,就问你怕不怕。 苏泽身为朝廷命官,贿赂上官,检举有功,只是被责罚了三十大板,和罚俸三十年。 三十大板嘛,就和挠痒痒差不多,没看见苏泽被打完了还活蹦乱跳着嘛。 罚俸三十年,也就那样吧,能几个钱啊。 虽说苏泽是因为陛下偏袒才被责罚的如此轻,可谁知道陛下对其他人是不是也是如此呢? 帝心难测,怕就怕陛下日后对那些行贿,反手又检举的人也是如此对待。 苏泽这招恶心就恶心在,不管这些人怕不怕,日后贪污受贿的时候肯定得更加小心些了。 万一遇到了苏泽这样专干损人不利己事情的人,哭都没地方哭。 毕竟行贿的人,陛下也许还会网开一面,可他们这些受贿的就得进去包吃包住,这谁顶得住啊,成本也太高了。 一下子,那些围着苏泽的人也顾不得为自己进去了的好友鸣不平了。 反正进都进去了,他们也只是心里不平衡,觉得陛下太过偏袒苏泽而已,才会朝苏泽嚷嚷两句宣泄一些心中的不平。 又不是真的关系好到那种程度,要为了那些已经进去了的人和苏泽死磕到底。 苏泽一看他们一脸吃了翔别扭的表情,心里就直乐呵。 恶心不死你们这些狗东西,看你们以后还敢不敢瞎伸手捞银子。 苏泽也没想着靠这招就能成功遏制大明官场逐渐盛行的贪腐之风,一开始为的就是恶心这些狗东西,让他们不敢再肆无忌惮的伸手。 刘观脸色也有些不太好看,他背地里也没少收银子,甚至还让自己儿子替他出面收银子,不给银子的还会威胁对方。 听到苏泽这么说,刘观心中也有些担忧了,该不会真的有人和苏泽这疯子一样,专干损人不利已的勾当,拼了自己被问责的下场也要拖他下水吧? 刘观强行挤出一个笑脸说道:“苏谨言,弹劾人是都察院的职责,你这次可是有些越俎代庖了,下不为例。” “读书人得走正途,不要总想着走捷径。” “自古以来,靠着邀宠君王走上高位的可没几个有好下场的。” 刘观一副说教的口吻,言外之意是,你小子过界了,差不多得了。 你是仗着陛下偏袒,其他人可不见得有那么好的运气。 这话不仅是在说给苏泽听,也是在给那些想动歪脑筋的人听的。 他苏泽是陛下面前的红人,陛下才没有追究他。 你们要想效仿,那可得考虑清楚后果,千万别干这种损人不利己的勾当。 苏泽挑了挑眉,拱了拱手问道:“敢问这位大人是?” 苏泽虽然见过刘观的画像,可一时间还真没认出来。 刘观一脸矜持的说道:“添为左都御史。” 苏泽淡淡的哦了一声,随即说道:“原来是刘观刘大人啊!” “那你和我说不着,你也不是啥好东西,要不是这次没找到你贪污受贿的证据,这次就把你给送进去。” 刘观脸都绿了,气的嘴唇都在颤抖,手指着苏泽喝骂道:“竖子狂妄!” “你以为你是谁,仗着陛下宠信就能肆意妄为了吗?” “本官一向清正廉明,从未贪污受贿,你岂敢信口开河污蔑本官?” 苏泽掏了掏耳朵,一脸讶异道:“你该不会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吧?” “你以为那些账本和证据是谁给你的?” 苏泽都想不明白这刘观为何要跳出来,本来他没找到证据,想着让姓刘的先背个黑锅算了。 刘观作为御史头子,知法犯法,带头收受贿赂,永乐朝的贪腐之风盛行,这孙子得背一半锅。 这次姓刘的弹劾了那么多官员,迟早会受到反噬的。 现在没什么,等到时候姓刘的式微,那可就是墙倒众人推了。 这孙子该不会以为他立大功了吧? 此话一出,刘观脸色一变,神色阴晴不定。 之前他倒是没多想,只当是皇太孙送给他的,合着那些证据和账本都是苏泽找出来的? 苏泽从什么地方弄来如此详细的账本和证据的? 刘观一旁的蹇义微微有些讶异,他之前就有些疑惑,没想到这些手笔都是出自苏泽之手。 蹇义皱着眉头,结合苏泽的一番话,开始复盘早朝时发生的事情。 苏泽先是借皇太孙的手,将那些贪污受贿的证据送给刘观,刘观拿到手之后,因为是皇太孙的关系自然不敢怠慢。 于是就有了早朝时,刘观拿出证据弹劾的那一幕。 此举让刘观背了一个大黑锅,表面上是立了功,可实际上皇太孙知情也就是陛下知情,功劳还是苏泽的。 刘观除了得罪了不少人,其他什么都没得到,连陛下的口头褒奖都没有,怪不得先前在朝堂上陛下并没有赏赐刘观。 按理说一口气检查出来这么多贪官污吏,理应重赏才是,就算连升官也不算意外,结果陛下并没有任何表示,这是不合理的。 然后,苏泽又自发检举那些曾经收过他银子的官员,陛下也只是象征性的责罚。 苏泽实质上并没有损失什么,只是被打了不痛不痒的三十大板,和收取贿赂的待遇天壤地别。 此举算是给其他有心想要检举的人打了个样,立了个典范,检举有功,功过可相抵。 而那些想要收受贿赂的人可就得人人自危了,收受贿赂的成本一下子加大了不少,因为你得小心给你送银子的人随时会背刺你。 有了苏泽今日这么一闹腾,日后收受贿赂之前都得在心中衡量一番,为了点银子把自己搭进去值不值得。 再对比一下今日下狱的一百余官员的下场,蹇义几乎可以预见,日后官场上的贪腐之风必定会减少不少。 而这一切皆是出自苏泽的手笔,招数虽然有些损,可蹇义觉得效果还是挺不错的。 蹇义深深的看了一眼苏泽,此子心机竟然如此深沉。 苏泽倒是没注意蹇义的目光,而是笑呵呵的拱了拱手朝着驻足在宫门口的那些官员说道: “诸位,证据虽然是苏某给刘观的,可苏某没让刘观弹劾,都是刘观自己立功心切,才会不顾同僚情谊,将那些同僚给弹劾了。” “这刘观就是小人一个,大家同朝为官这么多年,抬头不见低头见,结果这小人为了立功,转头就把大家伙给卖了,简直不是个东西!” “证据我是早上派人送给刘观的,刘观都没去查一下具体情况,转头为了在陛下面前表现,趁着早朝就把那些同僚给弹劾了,诸位说说,这样的人值得诸位信任吗?” “说真的,一想到那些同僚因为刘观这个小人遭受牢狱之灾,苏某就心痛的无法呼吸!” 第(2/3)页